更大的世界

剛剛讀到一篇台灣小說家李昂針對日前邀請日本文學家也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大江健三郎來台舉行研討會的文章,文章最後提到『兩年前,我到韓國開一個「亞洲非洲」文學會議,十月更應邀即將到法國普羅旺斯參與「亞洲小說家」會議。當韓國、法國都在放眼亞洲,台灣/中國還在爭執是「國際」會議,還是「兩岸」會議 。別忘了,外面,可還有更大的世界。』

感觸很深。

這不也是七頂峰計畫所希望傳遞的精神之一嗎?我們希望,台灣的登山者可以走出台灣,走出華人世界,走進全球。回顧台灣這些年來的所謂「海外攀登」,八千米的巨峰,絕大多數都是從中國進入,包括聖母峰北側傳統路線、卓奧友峰西藏側傳統路線以及希夏邦馬蜂的攀登,其他還有一些新疆地區的高峰例如慕士塔格峰或者博格達峰等等,幾乎在中國境內的山佔了絕大部分。語言我想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但是,身為一位勇於探險的登山者,真的會被所謂的語言問題所侷限嗎?

七頂峰計畫橫跨世界七大洲,真的希望這只不過是一個起頭,後續有更多的台灣人,或者前往北極、格陵蘭的極地,或者深入南美洲的巴塔哥尼亞或秘魯的大岩壁,或者是巴基斯坦的喀喇崑崙山脈...。探險的心,應該是無所限制。

就算是同一座山,大概都還有著數不清的未登路線等著勇者開創啊!

回想當年還在大學登山社的時代,一本「丹大札記」曾經引起的震撼與澎派,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還記得當時內心的悸動?後來在大學登山社團之中,曾經有過一股「探勘」的風潮,越是沒有人走過的路線,越能夠吸引各社團的勇者前往開創,雙鬼湖區域、白石山區域、卑南主山區域、高山溪谷溯登等等,我記得那一個年代總是充滿著驚奇與讚嘆!

不知道現在是否依然?

或許台灣本土的中級山探勘已經抵達一個瓶頸(有嗎?),年輕一代的登山者逐漸找不到挑戰的目標與動力,甚至年輕世代根本找不到願意成為一位登山者的原因。或許,是因為我們已經失去了一些什麼重要的東西了吧?

當韓國登山者即將成為第一位完成十四座八千公尺完攀的女登山家,當另一位西班牙的女登山者仍然堅持攀登Annapurna的南壁路線完成她的第十三座八千公尺(而不願意加入追求「第一」的競賽),當一對攀岩者兄弟在西班牙開創出界最難的1000米大岩壁free climbing路線(5.14).....,我們失去的是什麼?

我們失去的是一股勇氣,是一種視野,也是一個開闊寬廣無比的心。

我想,我們應該可以再將這些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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